傑克龍

【食物语乙女】一起去现代生活

*是之前提过的梗

内含：符离集烧鸡 风生水起 鸡茸金丝笋 德州扒鸡 莲花血鸭 麻婆豆腐

*合集里还有我费了很大心思写的“当你离去”系列，求大家康康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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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离集烧鸡】

 

   少年站在校门口接你放学。

 

    他的站姿吊儿郎当，像棵俊美却歪斜的树；他的领子似乎从来不知道理好，突兀地立在他瘦削但宽阔的肩膀上如某种嘲笑。他的眼眸是琥珀色的，像蛰伏于阴暗处的兽瞳，透过一整个冷秋沉默地望向你。

 

   他总是瞩目，放学的学生们纷纷向他投去畏惧又好奇的眼光。他却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地拂去肩膀上的灰尘和校卫警惕的目光。

 

   同学们从来不敢和你开过火的玩笑，大家都传你有个当不良的男朋友。你无奈且苦涩的笑笑，思考若是你说他当过警察会有几个人信。

 

   不过有时候你也觉得他比起警察更像个不良少年。

    

   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轻松松地翻墙进到学校。大摇大摆地趁着大课间从后门走到你的座位后面，“咚”地一声往你桌子上放杯奶茶——四季奶青半糖去冰加奶盖，他记得很清楚。然后静静地从后面抱住你，一点儿都不在乎周围还有同学。你实在不好意思，红着脸推搡他，但是他却更厚脸皮地把脑袋也放到你的颈窝上了。直到抱够了，才趁老师过来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当然，就算他再过火，也没有人敢揭发你的恋情。

 

   他的黑风衣像是裹了你所有向往的叛逆和反骨，所以你拽紧了它，如同向往黑夜的任性的向日葵。你由着他去，任由他把向日葵金黄的花瓣涂黑。

 

   你由着他领你晚自习溜到天台，他将黑风衣铺在你身下，你们可以相拥着看一晚上稀疏的星星；你由着他偶尔领你翘课，你甚至连校服都不换——拖着他的手享受别人鄙夷的目光；你由着他锁上学校杂物室的门，昏暗的狭窄的房间里只剩下他霸道的荷尔蒙气息，纠缠又漫长的亲吻和乱了的喘息。

 

   周末的时候他倒也分得清主次，乖乖地等你写完作业再拖着你去各种好玩的地方。他最常带你去靶场，手把手教你用枪，不过收效不大，因为每次他的嘴唇都故意挨地那么近，让你耳垂发痒，心中酥麻，几乎次次打歪。

 

   他知道你上学很累，并不打扰你太多。不过当你抱怨下午最后一节课太无聊太难捱后，你常常在那节课听到不知道从哪飘来的复音口琴的声音。

 

   

   

 

【风生水起】

 

   似乎是理所当然，你和风生水起的第一次约会地点定在了水族馆。

 

   你想象中的行程大概是，你们就和其他情侣那样漫步在海洋隧道里，你好奇地看那些缤纷珍奇的海洋生物掠过自己的头顶，仿佛是水中奇异的云。他的嘴唇附在你的耳边，那些乏味的生物学名次从他口中推出便多了几分温柔和缠绵。

 

   你们站在巨大的水箱前，人工海洋光影涌动，就如跌入水中的星空。你们之间的气氛被静谧的幽兰色泡地渐生暧昧，然后你们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一起，然后渐渐地，自然地，像鱼渴求水那般紧紧交缠在一起。

 

    为了这充斥着粉红色泡泡的幻想，你不停地在观赏中提起话题。

 

   “哇，俞生你看这个海马肚子好大，是要当妈妈了吗？”

 

   “是当爸爸，只有公海马才有育儿袋。”

 

   ....

 

   “俞生你看这只海龟...是流泪了吗...”

 

    “不必担心。是因为它们的肾脏不能正常代谢海龟吞下的所有盐分，所以它有特殊的腺体来排泄盐分。这些腺体位于眼球所在的眶腔内，所以海龟经常看起来像在哭。”

 

    .....

 

   “俞生你看，这种鱼叫接吻鱼，他们真的在接吻！肯定很相亲相爱！”

 

    “这是吻鲈，他们接吻不是表现爱情或者求偶，而是在打架。”他想了想，又认真地补上：“你在觉得他们相亲相爱的时候，他们大概在想怎么把对方的头咬掉。”

 

   “.....俞生....你还是别说话了。”

 

   .....

 

  虽然说观赏旅程被你男友不合时宜的博学多才扰地和想象中有些偏差，但是最终你们还是按安排来了纪念品店。

 

   “俞生！我买了这个。”你拎着一对海豚手机挂链，一只粉海豚，一只蓝海豚。

 

   “只要你喜欢就好。”他一边应着一边皱眉头：“只是...为何给我拴上了这只粉的。”

 

   “因为我喜欢蓝色，有什么问题吗？”你叉着腰炫耀一般晃晃自己手机上的小蓝海豚，其实你并不挑颜色，但谁让他刚刚如此不解风情。

 

     看着他有些困扰地翻来覆去摆弄着小粉海豚，你愈加得意地跑到他身边挑衅：

 

   “有本事你跟我打一架啊！不过谅你也不——唔——”

 

   你的嘴唇被堵住了，男子身上海洋清冽的味道包裹住你的全身，他的缠绵的双唇和有力的手臂拽着你坠下深海。和以往的温柔缱绻不同，这次他吻地很用力，认真地啃食着你唇瓣的每一处，倒像是一种浪漫的撕咬。

 

   他松开你时离你还很近，那对瑰丽的红眸半眯，深情地似两汪香醇的佳酿，但那分明不是酒，你却醉了。

 

   “不是...你忽然，忽然干嘛啊。”你被吻的七荤八素，刚刚那一身顽劣统统化成漫至耳尖的红。

 

   “和吻鲈学的。”他的声音低且平静：“打架。”

 

   他再次附上你的唇。

 

 

   

   【鸡茸金丝笋】

 

   虽说温和如你，其实也想过若是与心爱之人为敌是什么样的。

 

   大概是剑拔弩张，以往相爱的两人站在对立两面，利剑直指自己曾经亲吻过交缠过的脖颈。身不由己，虐恋情深。

 

   总之不是像现在这样，你和鸡茸金丝笋站在烤红薯摊前僵持不下。以烤红薯上弥漫的香甜热气为硝烟，以因为嫌他们妨碍交通的汽车按的喇叭为战鼓。

 

   “我想吃。”你第十次重复这句话

 

   “你不想。”鸡茸金丝笋也咬牙切齿地第十次回答这句话，他死死地拽着你一只胳膊：“本少爷的女朋...啊不，仆人不许吃这种毫无品味的食物。”

 

   虽然他的脸庞因为气急蒙上了一层红色，但是声音倒放的很低，还算知道给人家卖烤红薯的大婶面子。

 

   “为什么嘛，明明我给你织的围巾你都戴到现在了！”

 

   你的目光落到环在他纤细脖子上的围巾上，那是她学着别的女孩，亲手给男朋友织的围巾...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之为围巾。红围巾上毛线针脚紊乱，似是扭动的长虫，孔洞时疏时密，看起来倒挺叛逆。

 

   他收到礼物的时候足足黑着脸数落了这条围巾十五分钟。但是数落完却天天戴在脖子上“招摇过市”。

 

   “你还好意思说！”鸡茸金丝笋的脸又红了一个度：“本少爷只是因为它看起来还算保暖才勉强围着的！”

 

   你望着围巾上那几个稀疏的大洞深表怀疑。但是你没有不依不饶，则是一转攻势，围到他身边撒娇到：

 

   “金丝少爷，小少爷，我真的很想吃嘛，我好久没吃烤红薯了。”

 

   “...行吧行吧！但罚你再当我一个月服装模特！”

 

    “好嘞！老板！两个烤红薯！”

 

    .....

 

    “本少爷为什么要陪着你吃？”鸡茸金丝笋沉着脸捧着一只红薯——你甚至贴心地替他剥了皮。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又开始装可怜：“就一口，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就当场扔掉！”

 

   “...行行行，你说的啊。”他凶巴巴地瞪了你一眼，但在一口咬下去后你看见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唔，这还挺好....还行！还行罢了！”

 

   你的小男友向来是T台上的明星，天鹅绒帷幕为他降下，却只能沦为他的陪衬；他手捧奖杯却从不露出欣喜之情，就如聚光灯生来只为聚焦他一人，他是时尚界的宠儿，T台上那颗最高不可攀的星子。但是此时只有人来人往的小吃街给他做背景板，左手旁的理发店还在大放特放土嗨电音。他手中捧着一只烤红薯，红薯瓤上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神色别扭的脸庞——他的左脸上甚至还粘着几粒红薯残渣。

 

   人人都喜欢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金丝少爷，可是你却觉得，此时此刻陪你蹲地摊的他才是你的鸡茸金丝笋。那瞬间你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就像脱缰的野马那般，一拳打飞了你的理智——你飞速地亲了他的脸一口。

 

    现在他的右脸也多了几粒红薯渣。

 

   小少爷惊愕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变红，仿佛烧了一整个黄昏的云霞。你亲完却也害羞了，捧着红薯眼神飘向别处假装无事发生。

 

   但是接着，一片男士淡香水的味道忽然飘进了你的鼻子，接着你感觉到两片柔软在你脸上飞速地一碰。

 

   这次轮到你惊愕地转过头了，你的小男友的脸现在已经烧成一片火烧云了。他的头别到一旁，眼神四处躲闪着，但是嘴上却强撑着咄咄逼人：“你占了本少爷的便宜，本少爷当然要，占...占回去了！很公平！”

 

   两个脸红成番茄的人互相瞪了对方几秒，随即不约而同的，难为情又愉悦的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路人看傻子的目光。

 

    在那一刻，你觉得你们两个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德州扒鸡】

 

   你的男朋友适合站在阳光底下。

 

   一身飒爽的黑色制服被阳光镀上一层熠熠生辉的甲，继而勾勒出他柔顺的发丝和笔挺的鼻梁。他有一对银白色的瞳，在阴影下郁郁如鱼鳞，此时熠熠似珍珠，携着千种温柔和笑意望向你。

 

   他站在街中心向你招一招手，你的心就被勾过去了——

 

   如果忽略他脚边那位一边哭喊一边骂骂咧咧的大妈的话。

 

  你叹口气，翻开手机在备忘录上记上一个八。

 

  这是从来到现代起，德州扒鸡第八次被讹。

 

   你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迈开腿走了过去。这位大妈还在德州旁边撒泼，不遗余力地把他塑造成十恶不赦的社会败类。

 

   “阿姨。”你平静地打断她的骂咧：“要是您受伤了话不妨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

 

   女人一愣，旋即熟练地继续打起滚来：“要跟你们去了，你们拐了我怎么办？！你们俩年轻力壮地，欺负我一个老人家...”

 

  “您怎么能那么说，明明是您莫名其妙...”德州扒鸡一脸惊讶，他的脸因为生气微微抹上一层红。

 

   “哦？您既然害怕，那不妨我们把警察喊过来一起？”你打断了德州扒鸡，更往前走了一步。

 

  女人的表情显然慌张了一瞬，但是依旧不依不饶，只是避开了喊警察这点。你当然也不会就此退缩，毫不退让地和她对峙着。

 

   最终你的气势更胜一筹。随着女人骂骂咧咧地退场，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作鸟兽散，只有德州扒鸡有些沮丧地站在原地，那黑色的风衣似乎那么沉，把他的肩膀压地垮了又垮。

 

  有时候你觉得他真的老实过头了，老好人在这个社会太容易吃亏了。

   

   “我说你啊。”你无奈地走过去柔声安慰道：“我这个时代不比从前，下次帮别人要留个心眼啊。”

 

   “对了，你怎么走这条路了？这不是去警局的路吧。”

 

   “我就是觉得，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转了转帽檐：“对了，我走这条路是因为...”他说着从怀中抽出一个粉色的甜品礼盒。

 

   你认得这个包装盒，前些天和他坐车经过甜品店的时候。你在橱窗上看见了推出的新型草莓蛋糕，醇厚的奶油上缀着好几颗鲜艳欲滴的草莓，加之包装盒设计地十分精致，你便随口说了啊好好看，好想吃啊一类的话。当时德州扒鸡没说什么，你以为他也是随便听听就过去了。

 

   包装盒似乎没受到“讹人事件”的任何波及，依旧在他的手中娇嫩如珍宝。你这才想起来，在刚刚妇人纠缠德州扒鸡，推搡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连阻止都没有阻止她。是因为他的双臂从头到尾在死死地护着你喜欢的甜食。

 

  想到这儿你鼻子忽然就酸了。他慌张地问你怎么了，你摆摆手说是因为风迷眼了，接着亲亲热热地重新挽起他的手臂。

  

   他确实是个总是吃亏的老好人，但他是你最最喜欢的老好人。

 

 

 

 

【莲花血鸭】

 

  世界上有很多如果。

 

  如果今天没有降温，你们就不会选择街对面新开的川味火锅，如果没有选择新开的川味火锅，如果没有选择这家火爆的餐馆，因为太过忙碌而记不清订单的服务员就不会上错一盘鸭血给你们。

 

  鸭血，鲜鸭血。

 

  .....

 

  莲花血鸭被风吹醒的时候你们正坐在天桥冰凉的台阶上。他的脑子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揉着太阳穴四处打量，脚下是一片狼藉的天桥，就在离脚边不到一米还有张花花绿绿的广告单在一坨泡泡糖下蛾子似的挣扎；身后则是城市的霓虹影影绰绰，被夜的寒意和成一片旖旎盘在少女雪白的颈窝里。

 

  “醒了？”你无奈地看着身旁男人一脸茫然的模样。

 

   “我...我记得...”他眯着眼睛，很努力地回忆发生了什么。

 

   “不用想了，你见了鲜鸭血发狂了，在火锅店里。”你叹口气，拉着他一起站起来。

 

   “是...好像确实。”莲花血鸭的表情暗淡下去：“呵...是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但随即他像想起来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抓住你的肩膀，那对血眸因为紧张缩了起来：“告诉我，他们有没有因我为难你？！”

 

  他脸上一副随时准备杀回去的神情，你忍着被他抓住肩膀的痛，急忙握住他的手臂：“你放心，在我抄起凳子熟练地把你敲晕后，我告诉院长你是我刚出院的狂躁症男友。”

 

   “最后店长不仅没有要我赔偿，还安慰我说我是一个重情义的女子。”

 

   莲花血鸭松开了你的肩膀没有说话。他的脑袋埋在夜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一种古怪的沉默亘在你们之间，吊着你的心七上八下，你开始有些慌了。

 

   “不是，那个情况紧急，我只能编你是精神病，是我脱口而出了不对，我...”

 

   “你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他忽然打断你。

 

   “啊？”

 

   莲花血鸭这才抬起头来，那对血红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狡黠，秋风将天空仅剩的那点星子全吹落在他的眼睛里。你这才发现，这家伙原来一直在笑！

 

   “你，你现在不应该反思自己的行为吗！”你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你...阿嚏！”

  

   他这才注意到你身上就只着了件薄衫。

 

   “你的外套呢？”他皱起眉毛问。

 

   “啊，刚刚走的太急，落到店里了。”似乎到现在你才想起来冷，双手下意识抱住了双臂。

 

   “啧。”你听到一阵窸窣，然后他的风衣就落到了你的肩上，秋日的清冽混着他身上浓郁的莲香，他的风衣很大，顺带揩了几片月影裹在你的身上。

 

   他一只手将你揽到怀里，你的耳朵贴到了他滚烫的胸膛上，甚至能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一个男人可不能在交往第一天就让妻子感冒。”

 

   “现在，我们一起回家。”

 

 

 

【麻婆豆腐】

 

 

   你和麻婆豆腐吵架了。

 

   吵架原因非常现代，你嫌他最近就知道打游戏房间都懒得收拾，他嫌你絮絮叨叨凶得像母老虎。

 

   两人的争吵最后以你摔门而去告终。你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逛了一天，想看看天空放空却看见天阴的似沉着脸像生气的年轻姑娘，走在路上漫步却发觉马路灰头土脸，黑不溜秋沥青像是凝固了一条街的眼泪。你买了瓶肥宅快乐水想快乐一下，舌头却跟失灵一样只觉得呛人。

 

  改名叫肥宅伤心水得了！你沮丧地把大半瓶可乐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半。

 

   你抄着口袋想迎着风感伤一番，却被秋风吹地狼狈地缩起脖子，附赠几个不慎雅观的喷嚏。

 

   行吧，穷人不配拥有诗情画意。该回家还是要回家的，总要有张床睡觉的嘛。

 

   你站在公寓前的时候足足做了十分钟的心理准备，你得保证开门撞见一地的凌乱和还在操着四川方言打游戏的麻婆豆腐不会发生血案。

 

   不生气不生气，就当遇见大哈啤。你一边默念着，眼一闭，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砰地打开了门。

 

   你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后，却发现家里灯火通明，所有的家具被擦的一尘不染，和上午的差别大的你险些以为家里进了田螺姑娘。你甚至以为自己真的气出幻觉了，因为你竟然闻到厨房飘来一股麻辣鲜香。

 

   如果这是梦，能不能让我做的久一点。抱着这样的想法你蹑手蹑脚地向厨房走去。

 

   “田螺姑娘”正扎着围裙颠着铁锅，锅里红白相间，正是色香味俱全的麻婆豆腐。厨房的昏黄隔开了窗外秋夜的冷寂，被水汽晕成一片暖意，是黄艳艳的郁金香，是早餐碾碎的鸭蛋黄，是麻婆豆腐半夜帮你掖好的暖烘烘的被。

 

   “你，你回来了。”麻婆豆腐背对着你，语气有些生硬。

 

  “嗯。”你虽然感动的直想吸鼻子，但还是强装冷淡地回了一声。

 

   “那个...我，我道歉。是我这两天忙着市里联赛，没大在意你的感受。”他的语气依旧强硬，但是你能听出来他紧张的颤音。

 

   “晚餐...我只会做麻婆豆腐，凑活吃吧。”

 

   “好。”你还是只简单地回了一个字，但是嘴角却无声地咧开了花。

 

   你望着一尘不染的房子，又看看厨房里忙碌的麻婆豆腐，电竞世界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王者此时暂时退休，褪下一身盔甲，换上一件粉色的围裙，平常耍剑的手拿起菜刀，为心爱的女孩做一顿简单的晚餐。你忽然就觉得，你的家真的好棒。

 

   .....

 

  “我听到你在偷拍了！！不！许！发！朋！友！圈！”

 

   

 

   the end